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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之下丨《灼灼》Part—1

“来年又夏时,满树桃花依旧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年冬至,寒风阵阵,飞雪漫天,雪花如柳絮如细盐,轻轻落在勾起的檐上,落在赶路的人肩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雪不会打扰到京城内的熙熙攘攘,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冬至的节日气氛。大人们嘘寒问暖,聊天听曲儿;孩子们闹着笑着,你追我赶地在大街小巷里来回跑,嘻嘻哈哈笑作一片。


        东街里,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玩耍。一位小女孩奶生奶气地说:“姐姐们,说一个人‘殁’了,是什么意思?”
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一个紫金衣裳、年岁稍长些的姑娘急忙捂住她的嘴,怪罪道:“我的小喜儿啊,过年过节的怎么能胡言乱语呢。你这话哪里听来的,是哪个婆子教你如此不开眼的话,莫不是害你?”


        小女孩挣扎了几下,扒开她的手,揉了揉被按得有些疼的小脸,噘嘴道:“不是谁教我的,是我前几日偷跑出去玩,从隔壁听来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听见有人说,陆指挥使殁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嘉靖四十年,嘉靖帝自感命不久矣,遂大赦天下,以彰显自己的功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近臣都知道内情,什么彰显功德,都是借口,只是嘉靖想放了陆绎罢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扶持了自己一辈子的陆炳,他儿子还因为自己好脸面锒铛入狱,自己死后可怎么见他?大赦天下而不是单赦一人,是他最后的作作为皇帝的骄傲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……遂大赦天下,即刻生效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诏狱里,陆绎正正经经接了圣旨。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大赦天下,很大可能是为了救他。陆绎有些好奇一向执拗的皇上怎么会愿意放了他。他本以为,他至少要等到新帝登基后才能从狱里出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叩谢,正要起身,见那公公从袖口掏出另一份圣旨,忙又跪下谛听。圣旨的大致内容是陆绎官复原职,既往不咎,以后好好做官之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陆绎有些愣住。


        来的公公是皇上身边儿的老人了,笑着提点一二:“近些日子皇上龙体欠安,”老公公朝着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,“人儿一到了这个时候啊,就爱回忆从前。陆指挥使还在的时候,不是与皇上最要好么?”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恍然,向这位和善的公公道谢,又亲自他一直送到昭狱门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等他回到昭狱里,只见他的老部下都红着眼眶,单膝叩拜。再是铁血的锦衣卫,也是有人情味儿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瘦削的锦衣卫端着一个盘子向他走过来。能看清楚盘子最上面是他的锦衣卫制牌和佩刀,下面还压着丝绵类的什么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?”陆绎问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陆大人,您既已官复原职,这制牌和刀就该归还给您。您的制服不在这儿,所以我们就找了一身袍子给您。大人放心,料子也是极好的!”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固然是高兴的,他的部下还念着他,但规矩在那摆着不能当做没有。陆绎把大家叫了起,又板着脸轻训了几句,叫大家散开专心做自己的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锦衣卫还是锦衣卫,上一秒露了破绽,下一秒就能收回去。经过陆绎点醒,各自也感觉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昭狱,也就开始各干各的不再抒情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要说高兴,昨天下午袁今夏得到消息的时候才是真的高兴。看着街头告示栏上贴着的告示,袁今夏高兴得差点儿把大杨的胳膊给拧下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夏爷,咱能有点儿分寸吗?曦儿都要生了,你这个时候把我胳膊拧下来,我可没法儿抱你干儿子了。”大杨揉着骨头疼的左胳膊抱怨。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没顾着听他说什么,只是满口“嗯嗯”地答应。“你说我明日穿哪身合适呢,冬日里是不是穿娇娇俏俏的粉色比较好啊,颜色比较鲜艳,显得我活泼可爱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有准信儿那就不着急了。等回去你让林姨给你打扮打扮,保准儿你跟天仙一样。不过当下给曦儿买补品要紧。我们快些走,等到家,剩下的时间随你挑衣服,想穿哪件就哪件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冬至,鹅毛大雪倾洒在这座严肃沉郁的城里。此时昭狱门口站着一位娇娇俏俏的粉衣小姑娘。
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就是袁今夏。她今日从寅时就起床梳洗打扮,让林姨给她化最好看的妆面,穿最好看的衣裳,又带了换换了带好几次头上的簪子,最终敲定为她现在这一身的时候,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还记得临出门林姨还打趣她:“这是见情郎去呢。”袁今夏笑笑没说话,心想着三年未见,可不是要好好打扮好好让他看看她么?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小跑着到的昭狱门口,却没成想昭狱大门紧闭,看样子是没到时候。这一等就又是一个多时辰。告示只说是今日放人,却没说是什么时候,今夏害怕错过他出狱的时候,一大早就赶来等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快到午时,才见大门缓缓开启。


        门缓缓开着,渐渐露出门后的人的模样。陆绎一身湖蓝色袍子,双手背在后面,眉目还是熟悉的眉目,温柔还是熟悉的温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——”这一声大人包含了太多:委屈、难过、心疼、不知所措,最后的最后,都化作一股温柔向陆绎直面而来。今夏也确实走向了他,准确来说,是飞奔着。陆绎也张开手臂接住他的姑娘,抚了抚她的头,抱着她不说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。直到今夏有点儿煞风景地来一句:“大人,您饿不饿?”


        时间带走了他们的三年,他们却都没有变。至少,袁今夏还是那个爱饿肚子的袁今夏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小摊子,陆绎要了三碗面和几碟小菜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三碗?还有谁?”今夏疑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给你点的两碗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袁今夏突然说了一句“不好”,陆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正打算询问,倒是没等他说话今夏就先开口问:“大人,那你现在性命是保住了,身家是不是就没有了?那以后,大人就花我的银子吧?”


        还以为袁今夏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,原来就只是钱财之类。不过对于她这一等一的小财迷也算是大事儿一桩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倒是今夏舍得让他用她的银子这件事儿,陆绎高兴得很。这至少说明,在她心里他比银子重要多了不是?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钱你好好收着,用不上。皇上赦免我的同时也准许我官复原职,暂封的陆府等财物也还给我,一切倒是和从前无二。”陆绎边说边揉了揉今夏的脸。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有些心疼。三年未见,今夏没多长二两肉,比起从前反倒消瘦了。从前饱满的脸颊也凹陷了几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客官——面来了——”老板从灶炉边向外走,边走边吆着,打断了二人之间的缠绵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二人道过谢后纷纷动筷。这面卖相极好,白嫩嫩的粉条儿,翠绿翠绿熟透的野菜,滑嫩有嚼劲的牛肉,再加上红油汤底,所有味道夹合在一起,一口下去全是满足。


        此时二人皆是天大地大,饱腹最大。一个三年没吃过饱饭,一个寅时起床打扮没来及吃饭。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隐隐的吃饭时筷子的拨动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。今夏抬头拿第二碗面的时候,发现陆绎在盯着她看。说是盯着她看也不准确,好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转头,只看见一颗枯干的老树。


        老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,至少有环臂粗细。现下是冬日里,老树上没有花叶,不太能辨认得出来是什么品种的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桃花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转头,疑惑地看向陆绎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过那么多书尚且认不出来,陆绎是怎么认出来的?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笑:“傻了?这棵树和你我在扬州吃虾饺面时的那个摊子旁的桃花树极为相似。刚才到这个摊子的时候,我还特意观察了下。现下我能确定这确实是一颗桃花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坏笑:“记得这么清楚啊。是不是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没怎么思索:“嗯。那个时候就喜欢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要真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,他还真不知道。不过他能感觉到,自己应该很早就注意到她。从他在六扇门遇到她开始,他就一直在对她例外。只不过是一开始自己的主观意愿不愿意承认罢了。如今认清楚自己的心,承认那时候就喜欢她也没错。


        无形中的情话最为致命,陆绎还是淡淡的样子,今夏却被撩了一下,连忙低头吞了几大口面掩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慢点儿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半刻不到两人就解决完了这顿午饭。今夏揉了揉吃鼓了的肚子,温温柔柔地走过去牵起陆绎的手,说: “我们回家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冬天里寒风瑟瑟的街头,二人却都是一身暖意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到今夏家的时候,被邻居告知袁大娘去了隔壁的杨家,“我听说老杨家的媳妇儿今儿晌午生了,袁大娘帮忙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老杨,说的是杨程万。
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上官姐姐要生了,今夏有些担心。二人又急急忙忙往杨岳家赶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生孩子是要鬼门关走一遭的,古今中外都是这样。这一番折腾,竟是到半夜才生。杨岳急得在产房门口走来走去。直到听见一声孩子啼哭,这一颗心才落了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呦呦,是个胖大小子呢。”产房门开,产婆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小脸的婴儿,一脸喜色地说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岳担心上官曦,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跑屋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程万逗了逗小婴儿。小婴儿皱皱巴巴的,脸又通红像个猴屁股,着实不算好看。不过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,长几个月就好。


        大家一颗心也落地,于是各自回屋歇息。
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大家都休息整顿好,已经是晌午了。今夏回来得晚,睡的也就久了点儿。等到她伸着懒腰走到大厅,看见厅里大家都已经坐得整整齐齐就差她一个人的时候,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根,落座入席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岳举杯:“今天曦儿不便出席,我就替她喝一杯酒,感谢几位在刚才那么紧要的时候在外面守着。”说着自己又给自己续了一杯,“再一个,今儿杨羽溪出生,大喜的日子呐,我再敬各位一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眼瞧着他要倒第三杯,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。今夏知道杨岳这是高兴,但也不能不顾身体:“行了大杨,两杯就得了,我要是再说两个‘喜’什么的,你是不是就要喝醉倒在这?”


        杨岳如梦初醒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:“我这是高兴糊涂了,哪有把自己灌醉的道理。你们先吃,我再炒两盘子菜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顺着刚才的由头接着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“咳咳”地清了清嗓子,又郑重的站起来:“这第一喜,就是陆大人出狱。他当时为了夏家自甘入狱,以一己抗下了所有。莫说是我,就是神仙也不一定有这个魄力。”今夏推开椅子,向后走了几步,朝林菱跪了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姨,他当年也不过是个十岁八岁的孩子罢了,又懂得什么呢?夏首辅和陆指挥使的事情不该由他来承担,就如同你们也从未要求我要复仇一般。如今大仇得报,严家已灭,陆家也只剩他一个人……”今夏眼眶发红,“我知晓姨已经不那么怪他了,可这结还是在,今儿要是不解开了,我怕我们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,就因为这种不该有的结而困顿。所以今儿我正式请求您,放下仇恨,放过他吧。”她不想因为上一辈的纠纷影响到她和林菱这一生的幸福。她甚至不孝地想,上一辈的事情,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她只想好好地过完这一生,和林菱,和陆绎。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从她开始说就想扶她起来。今夏是铁了心要讲完的,无论陆绎怎么拉扯她她都不起来,陆绎索性也跪下,一副待宰的羔羊模样,静静等待着林菱的狂风骤雨。


        厅内安静了几秒。
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事儿和今夏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她以为林姨也许会声嘶力竭地控诉她,也许会哀痛伤心,却没想到是很平静的、现在这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也罢,也罢。”林菱叹了口气,“当年因为夏陆严三家之间的仇恨,牵扯到了我们林家;如果我再因为这些旧恨,再牵扯进无辜的人,又和当年的他们有什么区别呢?原谅这话,陆绎犯不上,罪过不是他的,是他父辈的。陆炳也死了,这一辈的恩怨,就此了结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番话下来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陆绎连磕了三个头以表真诚,今夏后知后觉,也跟着磕了三个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自此,上辈子的事儿,算是有了一个了结。


        大杨端着菜出来,看见这副景象,忙放下菜把今夏扶起来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儿,说开一些事儿,回头跟你讲。”    今夏揉了揉微红的眼睛,又吸了吸鼻子,揽着大杨回到桌边,又接着说:“我刚说了第一喜,至于这第二喜——”今夏瞟了一眼身后的陆绎,“就要看几位长辈成不成全了。娘,林姨,师父,我和陆大人之前是订过亲的。这事情也都说开了,没什么腌臜在里面,那我跟陆大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除了她和陆绎,长辈们和其他几个小辈笑得笑咳得咳。


        陆绎有点儿惊讶有点儿尴尬,不知道该怎么接,于是向今夏抛出一个“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”的眼神儿。


        今夏回以一个自信的眼神儿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不行嘛,行不行?行不行?”今夏撒娇,又拿着筷子给师傅夹了一大块肉,给袁大娘盛了一碗汤,又亲手剥虾给林姨吃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行行行,我正想把你嫁出去呢。”袁大娘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陆绎是个良配。”林菱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大家把目光集中在最后一位长辈身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程万有些不自在,闭上眼点了点头,也同意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几个长辈最后商议,来年春暖花开,挑个良辰吉日就让二人拜堂成亲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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